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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热资讯!奥运金牌背后的酸甜苦辣 体操名宿杨明明忆当年

发稿时间:2023-04-25 10:02:33 来源: 纵相新闻

【编者按】今年是中国国家体操队建队70周年。中国著名体操运动员,前中国国家体操队教练杨明明曾经在这队伍中生活了近二十年,现已年近八旬的老体操人,他从10岁开始练体操,一直到退休,在体操房中不间断地渡过了50多年。前20年是“练”,后30多年是“教”。杨明明一生参加过无数次的比赛,作为运动员,他是那个时代的顶尖体操运动员,获得1972年全国体操比赛个人全能冠军,还在第二、三届全运会体操比赛上获得鞍马冠军;

作为教练员,弟子楼云两次(1984/1988)获得奥运冠军,取得巨大成功;他与于娟娟(前国家队体操运动员,曾任北京女队主教练)的爱情故事如同童话般传奇,他们一家曾在地下室度过整整八年的艰苦生活……而这次发表的章节是记录了杨明明作为参赛教练印象最深刻的三场比赛中的实际经历,其中有不少内容是首次披露,今天,我们跟着杨指导一起回顾那一段风云岁月。这篇长文可以说是折射风物世情、时代变迁,作为编者,唯有感动……

△杨明明、于娟娟与儿子杨光在地下室家中聚餐,背后的大塑料布遮挡了潮湿发霉的墙壁


(资料图片)

“肉到嘴边,一定要吃下去”

1983年世界体操锦标赛,中国体操队第一次获得世界体操锦赛男子团体冠军。这是中国体操史上最辉煌的一次胜利,它向全世界宣告中国体操队现在是全球最强的一支体操队伍。

△1983年世界体操锦标赛中国男队获得团体冠军,在领奖台上接受获得第三名的日本队的祝贺,站位第二名的是苏联队

1983年,世界体操锦标赛在匈牙利的布达佩斯举行。在比赛正式开始的前一天,按照规定,参赛各队必须要将上场的确切名单上报组委会,而当时中国体操队来了七名队员,正式上场只能是六名,具体是要对黄玉斌、李月久两人取一舍一,二人都是优秀的老运动员,在技术上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最后由当时主教练张健拍板决定启用李月久。

当时的苏联队已经多年稳坐在冠军的宝座上,他们不仅具有高超的运动技术水平,而且还掌控着组织比赛的话语权和裁判权,要把这样的对手从冠军宝座上拉下来,岂是易事?

根据抽签安排,苏联队在中国队前一场比赛。当年,中国队的第一项是吊环,第一个出场的是李月久,他得到一个出乎大家意想不到的高分,士气大振,尔后几名队员的得分继续保持递增,直到最后一人结束,第一项吊环就超越了苏联队的得分,最后以0.75的分差领先于苏联队。这是中国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在规定动作比赛中就取得领先地位。

但是领先并不是最后胜利,当时训练局的尉继统局长是中国体操队的领队,在自选动作比赛前他讲了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肉到了嘴边,一定要把它吃下去”!这么好的肉谁不想吃?但要把它吃下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回想起来这应该是他参加的所有比赛中最艰苦的一仗,可谓是一波三折。

自选动作比赛开始后,大约比到第三项时,看台上突然响起一阵杂闹声,看到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用担架把一个观众抬下看台。据当时体育馆管理人员说,此病人患心脏病,因比赛太激烈,比分咬得太紧,心脏受不了而倒下了。第二天有家报刊用“强硬男子汉的对话”为标题评述这次比赛的激烈程度,确实不为过。

一直到最后一项,中国队轮到单杠项目时,第三个选手已经做完成套动作下了赛台,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裁判的评分,下一个准备上场的李宁也已按照比赛程序站在赛台上的镁粉盒旁往手上擦粉。

突然,意外情况发生了,总裁判长季托夫先生突然匆匆赶到了单杠赛台边召集整个单杠裁判组的所有裁判员和裁判长开会,单杠比赛的流程因此中断。没人通知我们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只能耐心等待。我们能等,但李宁不能等,他孤单的一个人站在赛台上,一次又一次地手擦镁粉,随时等待着裁判的示意然后可以上单杠做动作。在这种情况下,李宁已经很难把那套高难度动作做好,从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技术错误,最后得到了一个根本不能反映出他的实际水平的分数。

于是,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最后一个上场的童非身上。此时队员李月久匆匆跑上上赛台向主教练张健转达了另一位参赛人员的意见:为了减少失误的可能性,建议让童非改变计划,将成套动作中的一个主要难度动作删除,以一套比较简单的动作进行比赛。张健思沉了一下,果断地给予否定:“按原计划,不变!”。在成败的关键时刻,张健的果断决策有效地排除了“好意”的干扰,以自已的信心坚定了队员的信心,表现临危不惧的大将气质。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当时的这一幕至今清晰地留在我的记忆中,我为有如此出色的战友感到荣幸和骄傲!

童非清楚地知道此时他的肩上扛着一副什么样的担子:在这副担子里有几代体操人多年的心血和愿望;装着祖国人民殷切的期望。最终,他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完成了成套动作,博得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紧接着全场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大家几乎是憋着呼吸在等待着裁判的示分。没多久,示分牌亮了,又是一阵比雷鸣还响的掌声伴随着欢呼声震动了整个体育馆,中国队赢了!!!

“最窝囊的一仗,最痛快的一仗”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 - 恢复了在国际奥委会的合法席位后,中国体育代表团第一次在奥运会比赛中获得金牌。其中体操队获得了5枚金牌,占全团金牌总数的三分之一。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中国体操队领队尉继统(左2),男队教练(自左至右)高健、张健、杨明明

经过七年多的训练,我所教的队员在技术上有了很大的提高,纷纷在国内、国际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其中楼云还在世界锦标赛上获得了金牌,要知道当时全国各项目中,在世锦赛拿金牌的选手并不是很多。

由于我们国家在国际奥委会的合法席位得到恢复,新的一年开始后,我们的头等大事就是准备参加洛杉矶奥运会。根据当时竞赛规程要求,组委会要求各队派人提前到达参加抽签。我“有幸”被领导相中作为抽签代表随同女队教练陈孝彰和随队翻译伦淑芬三人担当这项“很重要的任务”。这项任务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在体操比赛中出场的先后往往会直接影响到得分的多少。

对于体操这个由裁判评分决定胜负的项目,历来存在着一个评分“前紧后松”的现象,即对于同样的一个成套动作,如果放在早晨第一场得分就比较低,而到了下午或晚上的场次得分就会相对提高。抵达洛杉矶后的第二天就进行抽签,抽签仪式是在一个简单的大厅里举行,按照各国国名(英文)的第一个字母的排列顺序依次抽签,没过几个就轮到了我们。当广播里呼叫“China”时,我看了一下陈孝彰指导,她视若不见;紧接着第二声“China”响起,我推了她一下,她依然一动不动;当主持人第三声喊出“China”时,我着急地对陈指导说:“该我们了,快去!”她白了我一眼坚决地说“我不去,你去!”

临场变卦,我也着急了,因为在离京赴洛杉矶之前,总教练张健跟我们三人有个约定,抽签都由陈指导抽,杨明明一定不能上手。因为我的手气向来不好……现在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们,广播里又继续呼叫“China ”,万般无奈我只能不顾张健的叮嘱,来到抽签桌前,抽到了数字4——下下签!

因为根据规定从1至6的中号者是安排在首场比赛。由于当时的通讯设备的限制,张健他们在空中还不能及时得到抽签结果消息,因此在我们动身前,张健指导跟我还有另一个约定,我们说定在欢迎他们着陆下飞机时,我用手势来表示我们的抽签结果:上上签 — 高举双手;一般签— 高举单手;下下签 — 用平常的鼓掌欢迎表示。目的是为了尽可能快的知道抽签结果,哪怕是早一分钟也好。

我怀着一种没有如愿完成任务的羞愧心情站在欢迎队伍的行列中,不住地念叨“丑媳妇终要见公婆”以稳定自己的情绪。机舱门打开后,穿着清一色漂亮团服的运动员、教练员鱼贯而出,顺着舱梯一边往下走一边向欢迎人群挥手致意。我注意到凡是体操男队的队员和教练都是一出舱门眼光就四下搜索,一旦发现了我,眼光总是先一亮转而就变得暗淡,然后与我四目相对、嘴角上扬挤出一点勉强的笑容算是跟我打了招呼。

我理解他们,因为根据原先的约定,我做出的手势显露出了令他们失望的信息,但他们也不愿露出过多的表情,以免伤害到我。一瞬间,我深切地感受到深深地隐藏在队友之间的那股心心相印的真切情感,正是因为这份情感,让已经离队三十多年的我至今仍然把自己视为是这个队伍中的当然一员。

男子团体赛,我们上场的是李宁、童非、楼云、许志强、李小平和李月久六名队员。这是我们在去年世锦赛夺得团体冠军的原班人马,经过一年认真、严格的训练,他们基本上都是处于各自身体、技术的巅峰状态,因此可以说是一支无可匹敌的队伍,更何况去年世锦赛第二、三名的苏联队和东德队因抵制而没有参加这次比赛,排名第四的美国队的技术实力与我队相比还有相当一段差距。无论是技术实力还是舆论的评价,一致认为团体冠军非中国队莫属。

但比赛结果却令人跌破眼镜,美国队居然获得了冠军,尽管中国队很好地发挥了高超的技术水平,但在得分上仍然低于美国队。问题出在哪里?裁判!规定动作比赛我们是在首场,得分上吃亏,美国队在末场占了不少便宜。到了自选动作比赛,这些裁判给美国队的评分高得异乎寻常,有些高分给得令人不可思议。最终结果是我们输了。对裁判的“送分”现象,在比赛过程中,我们无法向仲裁委员会提出抗议,因为根据规程规定,我们只能对本队的评分提出异议,而无权对其他队的评分发表意见。这是我整个运动生涯中感觉最窝囊的一场比赛,不是我们无能,是裁判太可恨!是什么原因把裁判变成这样?!我们没有能力去追查。

△杨明明在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的UCLA奥运村

团体赛结束后的第二天一清早,美国男队的主教练埃比和他的副手(一个美籍日本人)特意赶来安抚我们。他给我们三个教练各送了一个礼物,那是当时刚开始流行的Walkman (袖珍播音器)。我甩手不拿,最后在张健的劝说下才勉强接受。他们说了不少表示道歉、安慰的话。我的英语水平有限,只知道他们大概的意思是希望能得到我们的谅解,其中有一句话我听得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对不起!请你们理解,这是在美国比赛”。

跟我们一样初战不利的还有女排,开局两仗都失利,要知道这是中国代表团夺冠呼声最高的两支队伍啊!

我们的队员真是值得我们相信。单项决赛开始了,先是女队马艳红拿下了高低杠冠军金牌,第二天男子比赛第一项自由体操,李宁先声夺人,痛快地拿下一枚金牌,楼云再补上一枚铜牌。紧接着接李宁又在鞍马、吊环项目上连拿两枚金牌,一人总共连得三枚金牌,引得全场观众阵阵呼叫,他的精彩表现让洛杉矶的人们真正领教了中国体操运动员的风采。第四项跳马,乘着李宁带来的东风,楼云也以出色的表现为中国队拿下了又一枚金牌。

关于他的这一枚金牌我在一篇有关“裁判心理学”的文章中有一段叙说,籍机转录于下。“1984备战洛杉矶奥运会,我教的队员楼云在跳马项目上掌握了两个自己独创的难新动作:直体前空翻转体180度;直体前空翻转体540度。这在当时是跳马上难度最高的两个动作。为了追求最大的夺冠可能性,除了采取常规的一系列措施外,我专门请电教中心制作了这两个动作的连续动作图片,并配上介绍文章,然后。委托在美国的朋友投稿到“国际体操家”杂志发表。这是一个影响力很大的月刊,几乎是各国参加世界大赛的体操教练员、裁判员的必读本。

△《国际体操家》杂志

我对她反复强调一定要在奥运会开幕的那个月刊登,这位朋友(早期的上海体院体操硕士研究生,旅美教练)不负厚望,果然帮我办成了。按照比赛章程,每个参赛团队在赛前都有一次赛台的适应性训练机会,各个项目的裁判和其他场次的教练、运动员也都要利用这个机会了解裁判对象和比赛对手的情况,这一天,轮到中国男队场次时,几乎所有的裁判和运动员、教练员都到场观看这个前一年的世界冠军队的训练。

当中国队轮换到跳马时,我发现不少人已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楼云,尤其当他完成那两个创新动作时,观众席和裁判席上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我甚至发现在跳马裁判桌上还清清楚楚地放着那本美国体操杂志。我当时的感觉是“如愿以偿”:宣传的目的达到了。裁判的表情和鼓掌似乎已经告诉我,只要比赛发挥正常,跳马冠军非楼云莫属。后来的比赛结果证实了这个预感。这是我教练生涯中一次比较满意的操作。

男队一下子拿了4枚金牌,连同女队马燕红的高低杠金牌,我们体操队一共拿下了五枚金牌,到比赛结束统计,居然占整个代表团金牌总数的三分之一。如果没有裁判因素的干扰,团体和全能的金牌我们也完全有可能收入囊中,那我们的金牌数不是还要增加吗?!虽然童非在他整个运动生涯中获得过无数的奖牌,包括世界锦标赛和世界杯赛的金牌,唯独少了一枚奥运会的金牌,我想这应该是他的终身遗憾。而这个遗憾原本是有可能避免的,因为在单杠比赛中童非表现了全场比赛中最好的成套动作,但仅仅因为裁判方面出现问题,让他失去了成为冠军的机会。我为童非惋惜,更为中国队少了一枚奥运金牌感到痛惜。

△参加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的中国体操男队的全体教练、队员。(前排自左至右:徐志强、李宁、童非、楼云、李月久,后排自左至右:邹利民、高健(教练)、张健(教练)、杨明明(教练)、李小平

这是最窝囊的一仗 — 应该拿下的金牌却眼睁睁地看着被

别人取走。

这是最痛快的一仗 — 一口气连续拿下四枚金牌!一雪前

耻!

“要成功必须团结,不团结必然失败”

1988年汉城奥运会—中国体育代表团的比赛成绩很差 ,体操男队的团体名次跌倒第四,被媒体贬为“兵败汉城”。这是中国体操队队史上一次不可忘却的羞愧纪录。

由于失误过多,当年我们体操男队在团体赛中只得了第四名,不仅输给了苏联,而且还落在民德和日本的后面。个人全能赛,我们最好的名次是王崇升的第六名,尽管这已经是一个不错的成绩,但毕竟不是第一。男子体操是我国体育的一个优势项目,在奥运会上不见“金”怎么向国人交待?

决赛前一天,领队张健对我说:“明明,就看你的了。”唯一的机会是今天的单项决赛,我们有四名运动员参加六个项目的决赛,其中除了楼云的自由体操和跳马,其他项次均因积分太低而无望夺魁,形势与去年的世界锦标赛何其相似:同样是楼云;同样是这两个项目;同样是唯他有可能夺金牌。去年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两块都拿下来了。今年更难了,憋了八年没参加奥运会的苏联队咄咄逼人,每枚金牌都势在必得,他们确实也具备这个实力,更何况还有民主德国。去年的那一幕要想重演,谈何容易!我们默默地“祷告”。

决赛的第一项是自由体操。楼云与苏联队的哈利科夫和阿尔吉莫夫积分相同,处于领先地位,胜负完全取决于今天的决赛成绩。哈利科夫和阿尔吉莫夫先上场,他俩都出色地完成了成套动作,得分分别为9.975和9.95。轮到楼云了,他必须毫无差错地做完全套,才能得第一,真有点揪心。去年这个时刻,我测了一下自己的脉搏,10秒钟12跳,心率72,比平时稍快一些,今天的感觉有些异样。当楼云在做结束动作落地时,脚向前移动了一下,糟了!我顿时感到心跳加剧,血往上涌,但又不得不压抑着,要不形于色。

最后,楼云得了铜牌,不尽人意。开赛以来,整整一个星期,中国代表团只有跳水得了一枚金牌,除了高敏其他都不“高明”。大家都在盼金牌、数金牌,四年前在洛杉矶十个指头不够用,这回伸出一个巴掌还有富裕,怎不让人着急?跟我一样,楼云显得有点懊丧:“我太紧张了,从来没有过”。问题就出在这儿。技术、身体、心理,这是主观方面决定体操运动员比赛成绩的三个要素,其中最活跃的是心理因素,任何一个外界刺激都可能引起心理上的波动,从而影响技术水平的发挥。

自由体操项目发奖后退到后场,楼云急冲冲地对我说:“杨指导,跳马比赛我想先跳180°,后跳540°,这样容易发挥,也稳一些”。按规则规定,跳马决赛要跳两个不同的动作,原计划楼云是先跳屈体前空翻转体540°,后跳直体前空翻转体180°,因为前者难度大不易站稳,由它垫分,后一跳他站稳的把握性很高,更能上分。现在他提出把两个动作的次序颠倒一下,主要是怕失败,说明他的自信心还没有恢复。

针对这种情况,我对他说:“现在我们先集中精力把吊环决赛搞好,吊环后才轮到跳马,到那时再定。自由体操比赛,你太紧张了,吊环要放开做”。由于积分偏低,在这个吊环项目上,楼云没有可能争夺前三名,精神上没有包袱,动作也就协调了,尽管只得了第五名,但整套动作完成得很漂亮。下了赛台后我问他,为什么吊环比自由体操完成得好,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回答说:“看来,比赛还是要放开些“。我笑着说:“比了那么多年难道现在刚明白”。他笑了,带了点苦涩味。我判断他的心理状态已基本恢复正常,及时跟他明确:“跳马还是按原计划,先跳540°,再跳180°,那么多次决赛都过来了,应该说是心里有底的”。他使劲地点了点头。

最后楼云以0.0125的微弱分差胜了克劳尔,再次夺得了奥运会跳马冠军。他笑着接受纷纷涌来的祝贺,我也深深地吁出一口长气。

当五星红旗冉冉升起时,我感觉平时充塞在头脑中的那些忧虑和烦恼一扫而空,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纯化”、“升华”状态吧。紧接着屏幕上出现楼云的特写镜头,小伙子的脸已经不像四年前那样圆乎乎的,轮廓清晰了,多了些刚毅感、深沉感。啊!他很快就要离开我了。从13岁到24岁,我教了他已经整整十多年了。十年酸甜苦辣,十年血、泪、汗水,他为祖国争得了七十多枚金牌,其中包括二枚奥运会金牌和四个世界冠军。我为他骄傲,同时也感到欣慰。

对于中国体操男队而言,如果说布达佩斯世锦赛夺得团体冠军是第一次最辉煌的成就,那么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就可以说是第一次最惨痛的失败。

要成功必须团结,不团结必然失败。这是我在中国体操队将近二十年的经历中沉积下来的感受。作为过来人,我期盼这个愿望的实现,并真诚地呈上了赠言:众人同心,其利断金!

在体操训练场上,曾经流行过这么一句话: “没有好教练就没有好运动员”,在一个优秀运动员的背后总是少不了一名优秀的教练员。而每一个教练员的背后都需要有坚定地支持他工作、关心他生活的领导, 以保证他的训练、比赛能够顺利、持久地坚持下去。说句实在话,一个现代人的奋斗,不仅为了要争取在事业上取得好成绩,而且同时也期待在个人生活上能过上好日子。我的一生没有离开过中国体操,我也希望中国体操还能记得我们这些老体操人。

本文作者为中国著名体操运动员,前中国国家体操队教练杨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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